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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北京青年寻梦三江源之五

发布时间:2020-07-13 18:25:37 阅读: 来源:茶壶厂家

一位北京胡同里长大的年轻人在自己出生30年之后站在了长江黄河澜沧江的源头,这是一场怎样的意外,一位怀抱着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度过漫漫青春期的年轻人如何开始他真正的旅程?

听大志讲述他的科考故事,读到他经历的一切,总能感同身受一般,在一阵触电般的感动过后,体味到一股生活的热度,我们真该坚信我们坚信的,一直这么走下去,不管不顾。

在此,我将大志的故事推荐给大家,希望半月谈网的读者能够喜欢。

主要人物简介:

杨勇

横断山研究会首席科学家、中国治理荒漠化基金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独立探险科考者

王方辰

北京生态文明合肥最好的牛皮癣医院工程研究院生态人类学研究室主任

山谷中充满了牛粪味道

7月8日 傍晚大雨

昨天在玉树州府所在地结古镇我被丢在大街上。陌生的城镇,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语言。

从不知名字的河谷中出来,昨夜大雨之后浑浊的溪水让早晨爬过山的我只能忍耐饥渴,没洗脸,没刷牙已经两天,我基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半路上李大师依然不时唱起咏叹调,继续反复唠叨自己的那些被杨勇拷走的那些照片,似乎一块蕴含着巨大财富的金矿被杨勇无耻的偷窃了一样。还有他那些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辉煌,我开始怀疑他的事迹中有几条是真实的经历,有多少是张冠李戴的谎言。这家伙现在就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婆子一样,忽而说东,忽而说西。

车子沿着前日入山的峡谷道路上行,景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阳光代替了冰雹,山间的绿地上牦牛依然重复着它们单调长春治疗牛皮癣医院简单的生活,山谷中充满了牛粪味道。李大师的那辆陆风像所有国产货一样开始不断出现毛病:油箱被颠掉,行至半山时发动机开锅,我甚至开始念佛,保佑这个接近崩溃的车子能安然的穿过山口,将我平安送到结古镇。

一路上只有王方辰在不断的附和着他的各种异想天开式的自吹自擂,王方辰私下说“他还是孩子脾气,我们需要适当的哄着他。”。我总是默不作声,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那点事迹就像天方夜谭一样的离谱。他吃光了我的锅巴,把所有能喝的水都灌进了那辆破车的水箱里,让我饥肠辘辘口渴难耐,这些我都忍了。这家伙在结古镇修车的时候,居然故意将我扔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于是我第二次被搞丢了。

凭借记忆我找到了镇子南面的加油站。一路上灰尘飞舞,我手中只有一袋花生米,所有行李、食物、保暖衣及设备都在陆风车上。幸亏找到了车队中的皮卡车。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个地震灾区高原之上的镇子度过寒冷的高原之夜。

夜晚,和达瓦抱着各种箱子挤在杨勇的丰田车的后排座上来到一处旷野,支起帐篷,埋锅做饭。天空里乌云密布,风巨大得让人难以忍受,依然不见李大师的车子。寒夜的草原上我不断的寻找着可以避风的角落,如何抵挡寒夜比饥饿更让我恐惧。

晚饭很好,一锅萝卜汤,两个红烧肉罐头炒菜,还有一锅夹生饭,我大口的吃着今天唯一的一顿饭,此时只期望多吃一些,可以支撑过今夜。明早见到他,一定把他埋在高原上,我反复的咬牙切齿的这样想着。

饭吃到一半,大雨来了,我一边往嘴里塞剩下的半碗饭,一边在雨中无助的找寻避雨的地方。最后杨勇救了我的命,在他的帐篷里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听着外面的雨声,我沉沉睡去,这一天太焦虑,我累得要死,寒冷包裹着我的身体,驱之不散。

夜晚我做梦了,我梦见李大师泄愤一样将我的所有行李抛在雨中,任它们被雨水打湿,日记本的字迹渐渐被雨水冲淡。

最终没见到李大师的车出现在营地,早晨一路赶往杂多镇。

从此时起,真正的冰川行程开始了,杂多镇是澜沧江源头所在地唯一的大镇。车从露营的草原上开上公路,这辆黄色的丰田车像飞一样在公路上飞驰,既稳当又舒适,与之前坐李大师的车要安心许多。

车上可以抽烟,只是气氛沉默了很多,可能因为听不到李大师的絮叨。出于礼貌,我只是看着杨勇抽,与我一起挤在后排不大空间的达瓦不断的指前路边闪过的寺院,嘴里讲个不停,仿佛他了解所有青藏高原上的故事。

车子翻过两个山口,海拔从3000多米升至近5000米,最后一个山口闪过后,眼前是一片山峰组成的海洋,在我心中,这个海洋应该是洁白的冰川组成,映着日光闪着耀眼的光辉,可现实并非如此。远处是一片灰褐色的秃峰,没有一丁点冰雪的痕迹。

山间的石崖破碎不堪,虽然一块块山间石块上都刻着镇山的六字真言,但怪异的石块依然在头顶招摇着,做出随时准备跳下来将我们压死的架势。

山间景色依旧,一条坑洼的碎石小路,一侧怪石奇异的山崖,一侧是一条小溪,再向两侧展开是沿山坡向上的草甸,草甸直达雪线。当然,现在这些雪线之上只有碎石和冰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烧灼感,从口舌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都干渴的燃烧起来。这一座座秃峰像我失去了唾液的味蕾,在风中干巴巴的扬起了灰尘。

杂多镇口的牌楼外看到了李大师的车子,他和王方辰在车中聊着天,车门外挂着新洗的衣服。两个人看到我们开过来便跳出车子。

站在路边上摇着手臂。李大师见我时并没有一丝悔意,并用责问的口吻说我没有在路边等他,又用同样的口吻指责其他人没有在深夜高原的冰雨中给他一盏明灯,导致他冒险开夜车穿越那些险峻的山峰。突然我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之情,刚见面时那个直率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间捣毁。此时我眼前的这个人面目可憎,一双向两边斜去的眼睛,发灰色毫无层次的白发,一手灰指甲,穿着紧身短裤,两腿间的那活儿鼓囊囊的挤在一起,像招摇过市的一只狐狸,鼓动一条机敏的舌头,用最直白的方式嘲讽着他见过得每一件事情,但不能容忍来自任何形式的批评——就比如那几张破照片,我真他妈的不能理解。还好,这样一个人并没有像昨天梦里一样,将我的行李丢进雨中。

下午在杂多镇的一个旅店的天井中,我用水井中的冰凉井水洗衣服,他在自己吹嘘得完美的陆风车中给他的女朋友打电话。我从来不计算别人的年龄,但我看他也快50岁了,那些酸溜溜的情话不时从车窗的缝隙中钻出来,停在我的耳膜上时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杨勇请我帮他整理一篇文章,整个过程持续了3个小时,其间我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不时展现出的痛苦表情感到非常内疚,我发现在这个人面前我很无力,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他那疲惫遍布的面容。这种面容每天都出现在我的眼前,在不同的人脸上展现出来,充斥着我的双眼,预示着我整个的生活都是无力的,我没有办法帮助任何一个我想帮助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痛苦,假装无动于衷。

拜访一位60多岁的活佛

7月10日 晴-雨

准备了10天的物资,我自己又用不多的钱买来几个罐头,仔细的数了数钱包里不多的银子,我决定再次节衣缩食,将每天的开销压到最低限度,早在成都时便买来的压缩饼干依然静静的躺在背包的夹层里,每当我饥饿难耐的时候,只是将它们拿在手中不断的抚摸,却不舍得打开食用。我总是想在最后关头能让饼干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可什么时候才是那个濒临绝望的时刻。也许我死掉之后,前来寻找我的人能看到我手中依然紧紧的拿着那块压缩饼干,就像《走入荒野》中的男主角一样的下场。

车队出发了,我深情的回望了一下这个充满野狗和凌乱的藏区镇子。车队摇摇晃晃的在杂多布满污水与垃圾的街道中穿过。我依然坐在李大师的车上沉默不语。

车辆不断的向着更高的山峰驶去,山崖下边的澜沧江水与我这次行程中所见到的每条江河一样浑浊不堪。李大师的路风在他那糟糕的驾驶技术作用下不断的开锅,我们被大部队远远的丢在了身后,我有种预感,早晚会在他的车上发生什么悲剧。

在扎庆乡的群山之巅,考察队拜访了一位60多岁的活佛,在他家的长椅上我们每个人都吃了加了人参果的酸奶。杨勇不断的向活佛打听澜沧江真正源头的位置及周边非法矿井的情况,其他人或坐或站的打发着中午的时间。

我在这里上居然找到了信号,于是给北京的朋友去了个电话,听着熟悉的口音与问候,我的心情开始安宁。杨勇最后给活佛留下了两千元钱,作为支持活佛保护环境的一点心意。我看着这一沓鲜红的票子直咬牙,要知道每天我们都在过的日子,这两千元让我浮想联翩。

从活佛家出来,剩下的地方再也没有皮卡站,一直向深山里行进,道路的情况更糟,车队闯过的溪流已经数不清。不断的在半路坏车,让我沮丧到了极点,李大师依然满不在乎的称赞自己的陆风车,我觉得我很勇敢,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直面这操蛋的驾驶技术。

情况并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最后连行李架都坏了。车队在一个山口遭遇了冰雹,车队迷路了。在扎曲干枯的河床上,在一条条横着面前的溪水间,在随时可能陷车的湿地中,车队不断的彷徨着、摸索着,直至宿营我们依然找不到扎曲河的源头,只知道大概方向,却走不出大山的迷宫。

这次李大师终于将自己应该携带的给养丢给了别人,他的宝贝车已经惨不忍睹,到不了拉萨这破玩意儿将彻底报废。

又入夜了,一场大雨准时在晚餐时到来,我已经习惯了高原多变的天气,吃了一肚子炒杂菜之后,我满足的躺在自己的帐篷中,希望早点看到梦中江河的源头。(文: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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